20年前,一部科幻动画电影的诞生,虽在商业票房上遭遇挫败,但在庞大的动画世界里却如同珍珠般璀璨夺目。这就是被认为是科幻动画巅峰之作的《攻壳机动队2:无罪》,在诞生20周年之际,这部动画再次激起了影迷们对于生命意义与人工智能境界的深层思考。
2004年,杰出的导演押井守执导的《攻壳机动队2:无罪》,作为继1995年首部《攻壳机动队》后的续集,该系列在科幻动画史乃至整个电影史上均留下了深远影响。不仅催生了好莱坞科幻巨制《黑客帝国》,还是日本最重要的动画演出体系之一Layout的集大成作品。押井守时常表示,他不认为自己能再拍出比《无罪》更好的电影,但这部作品的晦涩难解却让很多观众感到费解,即便在获得业界盛赞,成为首部入围戛纳正式竞赛单元的日本动画的荣誉下,其复杂的哲学思辨和隐秘的故事线索依然让人费劲脑筋。
时至今日,《攻壳机动队》系列依旧拥有世界范围内的忠实粉丝,并持续推出新的作品。在这二十周年之际,人们试图剖析《无罪》中蕴藏的意象和核心命题,其中“现实与虚拟”的交界成为讨论的焦点。从导演的作品《机动警察 和平保卫战》开始,押井守就在动画中探讨真实感的构建,借由实拍的手法依靠屏幕与媒介的设计来接近真实状况的影像。这种技巧在《无罪》中达到顶峰,将观众带入一个充满模拟和图像的社会中,让战争和平给人的体验不再直接,而是被窗口所框定的虚幻图像。
紧接着,1995年《攻壳机动队》开启了攻壳系列的影像化之路,构建出新港城,其多元文化和身份焦虑成为故事背景中的一个重要元素。与此同时,影片中主角草薙素子的深刻探索,关于认知、记忆、自我意识,甚至是与AI的交融,也提出了对于“自我”、“自由意志”等深层问题的挑战。
导演押井守通过《无罪》对”自我”和”人偶”概念的探讨进一步拓展,展开了对于模仿人类的“人偶”当拥有自主意识时人性的反思,人们将不得不面对自身并非唯一的局面。故事中在插入似乎与情节无关的哲学讨论时,频繁提及“孩童”和“人偶”(特别是性爱机器人)之间的关系,引出了有关人类与机器人、自我认同与进化等深邃主题。
《无罪》通过孩童这个特殊的、介于人和人偶之间的存在引发关于“纯真”或“Innocence”的讨论,从而提出关于人类、机械和存在本质的问题。影片通过孩童这个角色,展示了人与人偶之间的过渡状态,而结局中陀古萨抱着女儿与巴特抱着犬只的镜头,为讨论提供了一种对立的视角。
在押井守的硬科幻作品里,他不仅通过《攻壳机动队2:无罪》启迪观众对于当代技术、人性与自我精神世界的反思,也开拓了动画艺术的深度与广度。通过探讨和反映现实中人们对于身份、技术、政治和存在的复杂情感,押井守的作品已超越了单纯的视觉享受,成为了启发思考的哲学课堂。而在其20周年之际,我们可以再次以新的视角和理解来欣赏这部经典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