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去年圣诞节昆汀塔伦蒂诺的新作《被解救的姜戈》的上映,我们不得不再次审视这位导演作品中的暴力因素。放映期间,当一名角色大开杀戒时,观众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种情景与两周前的一个悲剧形成强烈对比,一个美国枪击案致20名儿童遇难。引人深思的是,昆汀对于电影暴力与现实暴力的区别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电影中的暴力并不代表真正的死亡,并强调动物在片中受到的暴力才是真正让他愤怒的事情。
在昆汀的电影中,暴力性质的死亡场景层出不穷,这些涉及死亡的统计数据引发了对电影中杀戮描绘的广泛讨论。通过仔细梳理这位导演的所有作品,我们不难发现暴力始终是昆汀电影的一大特色,死亡场景通常极尽刺激和震撼。比如《无耻混蛋》中自杀的三人例外地打破了常规。昆汀电影中的每一个死亡都是他杀,各种想象力丰富的杀法,令人称奇。
这些对电影中死亡进行累计与统计的做法,也让我们不由自主地思考:为什么会有这种对影像残暴的病态追求?这是否反映了某种深层的社会心态或是文化趋势?我曾经为了进一步钻研昆汀对死亡主题的处理而制作了一部视频短片,因材料庞大并未全数发布,但通过这个过程中提取的数据和信息,我们不难窥见昆汀电影中恐怖与魅力并存的复杂面貌。
在死亡人数统计方面,昆汀的作品呈现出一系列趋势和模式。男性受害者远超女性,且多数死亡发生在室内,而近些年来户外死亡场景开始增多。《金刚不坏》作为一个典型例子,探讨了昆汀对女性的吸引力,将她们描绘成性、死亡和自主能动性的集合体。《危险关系》中,四起死亡事件对于宁静的洛杉矶产生了巨大影响,利用暴力事件揭示了隐藏在日常生活背后的黑暗面。
《杀死比尔》无疑展示了昆汀对杀戮情节的沉醉,通过多种杀法(枪、剑、嘴、门)和类型(黑人剥削电影、日本黑帮、动漫)来实现杀戮幻想。但这种过度杀戮是否是一种拷问观众,昆汀试图通过这种极端展示,探讨我们对暴力的欲望与道义的边界。
昆汀的电影中,暴力场面往往与义和不义之间的界限模糊相连,在道德层面令人困惑。我们能否姑且认为,这些频繁出现的死亡场景,虽然 fictitious,却以某种方式反映了现实世界中人性与暴力的复杂关系。正因为昆汀本人对电影中死亡的真实性否定,我们才能重新审视电影对这种最本能感觉的表现,及其隐藏的社会与文化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