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奥尔森曾言,对于美国人而言,空间概念的重要性自古至今不衰。这种对“空间” —— 指物理的、历史的及电影创作中的空间 —— 的探讨恰恰是特伦斯·马利克影片的核心主题。
自从1973年的《穷山恶水》震惊影坛后,马利克的第三部作品《新世界》于2005年上映,继续用他独特的美学视角和深邃的思考,重新叙述了在美洲大陆上的第一批欧洲殖民者的故事。马利克的作品难以捉摸,从战争壮阔的《细细的红线》,到聚焦个体的《穷山恶水》,直至揭示历史深层次冲突与个体命运的《新世界》,他的影像总是既宏伟又深刻。
在《新世界》中,马利克用影像探讨了宇宙个体的位置及人性的异质空间问题,同时不忘提醒观众:历史的残酷——一个由弗吉尼亚原著民组成的族群很快便面临着被灭绝的恐惧。这部电影涉及破坏性的开端,但是马利克的电影要表达的远不止讽刺。在此,他描绘新大陆的历史与波卡洪特斯的故事并赋予希望和可能性。
马利克是一位将美的概念内嵌于电影视觉与叙述的大师。观众们对于他那令人窒息的画面和引发敬畏的风景感受到了一种浪漫主义者所定义的敬畏之情。他的电影中那些风景画面,往往体现了人物与他们所处世界之间的鸿沟与矛盾。
例如,马利克在描述美国广阔土地的同时,也揭示了那些脏乱的犯罪故事和台词。自然光辉并未为他的电影创造愉悦感,反而突出了人与自然世界的不和谐。如《细细的红线》中屠杀与自然美景的对比,足以证明自然光与影像的显著冲突。
从《细细的红线》开始,马利克深化了他对周围景色含义的探索。他的角色开始尝试理解他们和周遭世界的联系。在《新世界》中,波卡洪特斯的视角比之前的角色更为成熟,也带有深刻的批判性成分,使得影片旁白技巧具有了新的维度。
《新世界》的讲述方式呈现出断裂,镜头的选择和剪辑手法突破了古典电影叙事结构,为探索和思索创造了更多自由空间。每个镜头似乎都是独立的存在,它们各自的时空并不追求连贯性,而更注重于对细节的观察和内心的抒发。这种风格的突破为好奇心驱动的电影观赏体验提供了更多可能。
总的来说,马利克的电影描绘了历史和地理概念上的美式经验核心空间,探索了通过电影制作技巧所创造的电影空间。《新世界》和他的其余作品,既反映了对美洲大陆的敬畏和希望,也寓意着人类对这片土地探索的贪婪。这样的复杂性交织了马利克电影的独到之处,使得他不懈的电影探索持续为观众提供审美享受和深层次的思考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