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钧重回上海的同时,遭遇了家中父亲病逝的不幸。生死轮回间,张豫瑾的婚讯扑面而来,引发世钧心中的疑虑。他怀疑张是否娶了曼桢,而在世钧向曼璐求证时,唯一得到的是曼桢价值连城的红宝石戒指——那是曼桢意图通知世钧危局的信物,却无奈落入姐姐手中。
家丧之际,翠芝也来为世钧的父亲送行。翠芝自与一鹏解除婚约后,性情大变,沉静哀伤。世钧发现与翠芝相伴,相对于过分的活跃气氛,更让人心安。两个失意的人在彼此的悲伤中,找到了共鸣。
世钧的婚姻安排在不期而至的关注中稳步推进,翠芝的母亲期盼女儿早日成婚,而翠芝的异常行为——企图逃离家庭和求婚的根源,令人捉摸不透。最终,世钧的求婚通过一次轻吻,被一个含羞的微笑所接受,促成两人的婚姻。
然而,在准备婚礼期间,翠芝对世钧的情感显露无遗,她赞扬世钧远胜过曾被她高度评价的叔惠。在婚礼上,叔惠以伴郎身份出席,却在酒席上因醉酒而失态。翠芝在酒席中恍惚间望向叔惠,暴露出两人间复杂且难以言表的感情。婚礼次日,翠芝悲痛而拒绝世钧的安抚,终于放声大哭,当场断言一切都已来不及。
此时,曼桢身怀六甲被软禁,生下一个仅五磅重的男孩后,一时苦无逃离祝家的机会。最终,在蔡大姐夫妇的帮助下,曼桢携子离开了医院。曼桢寄出的求救信笺被沈太太拦截并烧毁,曼桢遭遇漫漫等待与失望,殊不知,世钧已与翠芝步入婚姻的殿堂。
沉浸在绝望的泥沼里,曼桢在河边徬徨,直到她决定教书自立,这才逐渐摆脱了情感的枷锁。曼桢和家人断了联系,直至曼璐带着孩子来到她面前,曼桢始料未及。面对曼璐的泪水和孩子的依恋,曼桢黯然神伤,却仍旧拒绝了祝家,拒绝了那一段充满凄楚的往事。
张爱玲笔下,半生缘的情感盘根错节,爱恨交错中人性的微妙变幻令人深思。渊底的情感,在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揭示了人世间的爱恨情仇与无尽的辛酸。